末日的愚者（出书版）第 3 节

“说的也对，真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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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提这个，”改话题。“康子为什么突然决定回？已经十年没有回家了。”

静江摇摇头说：“只剩三年了，概想至少再见们最面吧。”

“在电话里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“但总该有说点什么吧？”

静江责备的眼神，似乎在质问为什么脆自己接电话。“只告诉‘回再说’。也许是有话对说吧。”

“有话对说？该会到这时候还骂吧？”

“搞好是这样。”

“喂！”

“开笑的。”

2

康子从小成绩就很优秀，考试分数和学业成绩总是排名全校第。就所知，成绩即再差也多落到二、三名。的相虽然没有学，但也还算清秀，缘亦很好。康子次就考东京的国立学，毕业立刻获得录取为国家公务员，让为的到无比荣耀。

康子是最值得骄傲的孩子，然而这也让常常怨：“相较之，和也怎么会这么差？”

每次看到孩子们带回家的成绩单，把和也和康子的成绩放在起比较，就会让想到“失败品与杰作”这样的标题。或许是因为想承认和也弱与笨拙的个是遗传自，才想把视为“偶然现的失败品”吧。

和也是否察觉到的想法？定察觉到了——另个这样回答。会会为此到难？定会到难吧。

每当想到和也当时的受，的心充绝望。

十年，康子在们面宣称：“再也回到这个家。”那是在和也去的两个月。

并没有说谎。事实在那之除了参加和也的葬礼之外，康子再也没有回到“山丘城镇”甚至再踏入仙台步。六年——也就是康子的祖——举行葬礼时，们曾经碰面，但康子并没有和说话。

葬礼之，静江以手肘推，说：“去跟康子说说话吧。”但没有让步。虽然和女恶让到很自在，也很想和说话，然而却回答：“除非跟歉，否则才理！”这也是的真心话。

老实说，那时仍以为自己的生还很，也因此相信康子总有天会主跟歉。完全没有想到，隔年竟然会听到“只剩八年寿命”这样的宣告。而且那是指“的寿命”，而是“世界的寿命”。事的发展完全超乎的想象。

想起康子宣布和们决裂的景。

那是在三月，还没开始班，趁放假的期间回到仙台。

吃完晚餐，当家都在客厅休息的时候，康子开了。

“，觉得最好别再念书，赶离家比较好。”对摊开笔记本的和也说。现在回想起，康子概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才回家的。

“是吗？”和也虽然已经念完当地的学，但却没有班，只是拼命地念书，想考取可能考的资格考。

“的脑筋很好，应该更自由地自己想的事。”

“这么说，”和也平常惯有的温和笑容。“是在明褒暗贬吧？”

和也喜欢与争执，总是可能面冲突。这点让很意，因为自己的格也有这种倾向。

“是啦，其实比更聪明。”

“比聪明的家伙怎么可能为这种考试伤脑筋呢？”和也苦笑着说，而心里也唱和着同样的台词。

“说的是这种聪明。从小就有独特的想法，而且最重的是——”

“最重的是什么？”

“很温。”

“温和怕事只是线之隔。”和也低声地说。

“康子，别说了。”

这时了。是替和也辩护，只是觉得眼的场景像是优秀的女在安，心里实在看去。

然而，这时康子却凶地瞪眼。

“概到都会知，其实比聪明百倍。”

“别说傻话！”立刻反驳。

“，以为聪明是什么？定以为成绩、学或地位才能反映个聪聪明吧？但那些责任由承担就好了吗？真笨。老实说，就是因为太笨了，才会让幸。”指着子和，提音量，仿佛在告发罪般。“可以完成更伟的事。”

和也显得很狼狈，安地窥伺着们。静江也放洗碗的工作，从厨走。面对女突然发怒虽然很惊讶，但却到更的愤怒，因而声怒斥：“怎么可以说自己的是笨蛋？”

“从小就直在忍耐。”康子调整呼，抑制奋的绪，噘起巴说：“直想说。”

“说什么？”

康子气，开说：“无法理解的厉害，实在是个傻瓜。太笨了。”

这句话听起像是冷淡的客观批评，宛若利针般。

“说什么？”

“别这样，康子。”和也慌张地制止康子。

“和也哪里厉害？说！说哪里像个失败品？”这时自地喊。被康子的话惹怒，心里既焦虑又愤怒，忍住毫无顾虑地说这种话。

随着声巨响，放在柜子的酒瓶破了——因为康子将手边的时钟丢去。知是刻意瞄准还是偶然，丢中了年秋天荣获董事奖时得到的葡萄酒。酒如鲜血般流。